One needsthings to be truly happy living in the world: some thing to do, some one to love, some thing to hope for.
相思成为了很多人生命里的一种自我安慰,在月圆的时候无尽思念,在月缺的时候无限惆怅,想念着岁月里和情有关的所有悲欢离合。在情感的世界里,我们一直带着所有的铿锵前行,不管风雨肆虐,不管风和日丽。染窗前。那堪清风曲径,不似甚似还满。份外湮留韶华,时节正乱红,空留余恨。淡眉醉眼,红妆轻粉,旧时依恋尘缘。只皓月朗朗,乾坤转,故国山川。次第红颜,疑是讴歌回畔。生命中;总有太多的遗憾要留给回忆,年华里;屡不清的斑驳,总是勾勒了无数支离破碎的心伤。太多的执着所放不下,只是;那一份不屈的痛过,不期而遇的却是最美的意外。文字依旧可以华美朴实,年华不可唯美梦境,快乐不是一件不可奢侈的事情,忧伤,而往往是一度的颓废。人生的路途,经历无数的驿站之后,总会出现陌生或熟悉的风景。时间所说的过客,只是注定走过的人和事,没有太多是刻意要去记住或淡忘的。铺就在黑白交错里的,无非就是忧伤曾穿越过的黑暗,在记忆的角落里,诉说了全部的待续。那些停驻在指尖的薄凉,是曾绽放在年华里的微碎。指间年华,渲染着无暇斑驳的彩塑,悲伤的城池依旧提笔挥墨,画下四季风吹过的无痕。微笑掩饰了寂寞过的眼泪,是因为,在婆娑的年华里,聆听着没有人的相伴相知。那些了不断的往事,是梦绕在悲伤情愫深处,盈满心扉的最初和凝眸的叹息。终不过似水流年,清风凄语,唯独旧梦难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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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落无声

时间:2023-05-31 15:00 | 栏目:原创 | 点击:

雪下一整天了。一脚下去,没到足踝,留下深深的雪窝——真不忍践踏,怕扰了一个瑰丽晶莹的浪漫新世界。

不怕的,是一只只鸟,一粒,又一粒,“呼”一下进了画面,叽叽喳喳地上树,啄那枝上的小红果,抖一抖羽毛,又俯冲下来,扒开雪,觅些草籽果腹。吃饱了便歇在琼枝上,一粒粒齐齐排成队,赏雪。但它们实在没有耐性,“呼”一下又振翮飞去。

雪天里,最让我难忘的鸟是苍鹭。它不爱动,长时间地停伫,在水湄,在树梢,在苇滩渡头,一任落雪纷纷大如席,片片吹落轩辕台。通常就一只,裹一身蓑羽,鹤立天地间,不知在等谁,仿佛要等到地老天荒。它不畏严寒,不怕孤凄,以无边的雪作背景,临水而立似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,最宜作一幅水墨——大幅留白尽是雪,只一粒鸟。

有时,雪中的人也被称作“粒”。镜头当更远些,用了航拍的视角,“唯长堤一痕、湖心亭一点、与余舟一芥,舟中人两三粒而已”。这些全由淡淡的水墨点染出来,那一芥舟,在白茫茫的雪湖里悠游,那两三粒,则在芥舟中悄语轻移,然后移到堤上、亭中,对坐,饮酒。天地悠悠,那人鸟俱绝的雪中大静,真的令人悠然神往,如临仙境……

斯时,我行在归家路上。茫茫漠漠的细雪满世界在飘,昏黄的路灯下,一辆辆车急着回家,蓦一瞧,似雪海上驶过的舟,溅起的雪泥浑如犁过的浪花。灯光下的各式车辆都有着疲惫的面孔,风一程,雪一程,倒有些轻愁之叹,虽是一腔惆怅满腹焦灼,也只得放慢速度,期盼一路平安。

就在路灯下,我注意到有一株苍老的乌桕,细密的枝干尽力张开,颇见韵致。雪光中苍黑得倒有几分古意,似绘在雪中的一幅画,枝上满满的乌桕籽,全当是开出的小花了。越过乌桕树,看到人家的房顶上全积了厚实的雪,尽若堆玉,臃肿成童话里的宫殿。很可喜的,有一户的房顶上竟升起袅袅炊烟,真成童话了。想必那灶上正炒着美味的菜肴,炖了大锅的肉汤吧,勤劳的母亲时不时要抬起头,望一望路上,守着外出的游子归来,品尝自家的饭菜啊。如此一想,心中暖暖的,思绪便遥远到不复归来的童年与故乡,永不再见的母亲了。毕竟炊烟才是真正的人间烟火,而白雪老屋中的炊烟,该是最有滋味的故园与乡愁了。

路边泊着的车已让雪变成一只只大面包,香樟树上开出一簇簇肥厚的花朵。树下的小餐馆里弥散出柔美的曲子,温软的灯光下,有客人在浅斟慢酌,凝视着飘飞的雪花似有所思。不知是归人,还是过客。

我猜这风雪天里,每一个人都迫切地想回到家中吧?就像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位朋友,说是去参加一个宴席。他摇头,笑,你看看,这天气,要我吃宴席……

我宁愿尽早赶到家,捧一碗热粥,暖一暖满怀的苍凉。看家人闲坐,灯火可亲,哪怕窗外风雪大作,也是幸福。何况一路走来,我全身俱暖,雪花扑在脸上,只觉得丝丝清凉,心里似春水流过般温馨。何况桌上有小火锅吐了喷香的水汽,一家子正迎接我这个风雪夜归人。

雪还在下。孩子早早上床,爱人陪她,睡了。我在书房里。

四周安静。雪落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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